o1 《通知》发布的背景
「答记者问」根据中共中央、国务院的决策部署，中国人民银行会同有关部门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措施，明确虚拟货币没有法定货币地位，禁止金融机构开展和参与虚拟货币相关业务，清理禁止国内虚拟货币交易和代币发行融资平台，继续开展风险提示和金融消费者教育，取得积极成果。为建立正常的工作机制，始终保持虚拟货币交易投机的高压打击，中国人民银行等部门在总结早期工作经验的基础上，起草了《通知》。
笔者将其理解为：《通知》的出台，是新形势下对此前监管内容的强调，是对以往监管工作的延续和补充。
o2 重要的事情再说一遍
通知再次强调虚拟货币拟货币及相关业务活动的本质属性。为什么？
关于虚拟货币的属性：2013年12月5日，中国人民银行和其他五个部委发布了《关于防范比特币风险的通知》，强调比特币不是由货币当局发行的，没有法律补偿和强制性的货币属性，也不是真正的货币。从本质上讲，比特币是一种特定的虚拟商品，不具有与货币相同的法律地位，不应作为货币在市场上流通。然而，比特币交易作为一种互联网上的商品交易行为，普通人有自由参与风险。
关于相关业务活动的本质属性：本通知强调，中国对虚拟货币的监管政策是明确和一致的。「明确」监管政策从一开始就很清楚。「一贯」监管政策自始至终都是一致的。即比特币、以太币、泰达币等加密资产的非货币属性。
针对「虚拟货币相关业务活动禁止」，本通知还明确列出，主要包括：（1）开展法定货币与虚拟货币交换业务；（2）开展虚拟货币交换业务；（3）作为中央对手买卖虚拟货币；（4）为虚拟货币交易提供信息中介和定价服务；（5）代币发行和融资（ICO）；(6)虚拟货币衍生品交易等。
这并不是第一次提到上述内容。2017年9月4日，央行等七部委发布的《关于防范代币发行融资风险的公告》也明确提到了上一次。链法研究｜一直被误读的九四公告
正如「答记者问」该通知的起草是结合新的风险形势，总结早期工作经验。本通知的发布是为了建立正常的工作机制，始终保持对虚拟货币交易投机活动的高压打击。
o3 明确海外交易所向国内提供服务也是非法金融活动
九四之后，交易所出海。
但是，按照保护管辖权的原则，这些交易所仍然是非法的金融活动，因为它们为中国人提供服务。
保护管辖权是指以保护国家利益为标准，侵犯国家或者公民利益的，中国刑法适用于犯罪人是本国人还是外国人，犯罪地点在本国内外。
此外，该通知还强调，在中国为海外交易所提供服务的人员也需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并明确了营销宣传、支付结算和技术支持三种行为。
这并不奇怪。如果将经营交易所和向中国人民提供服务定义为非法金融活动，自然需要对为非法金融活动提供服务负责。
此外，列出三种行为是我国制定网络犯罪活动相关法律法规时的普遍做法。例如，上述三种行为的立法也评估和列出了利用网络赌博犯罪、网络传销犯罪、网络非法集资犯罪等。
o4 参与虚拟货币投资交易的法律风险是什么？
普通人特别关注这一点。
通知发出后，很多业内朋友和人士都在通过各种渠道给我们留言，问我们还能不能炒币。炒币是违法的吗？
《通知》第一条第（4）款为：参与虚拟货币投资交易存在法律风险。任何法人、非法人组织和自然人投资虚拟货币及相关衍生品，违反公共秩序和良好习俗的，有关民事法律行为无效，由此造成的损失由其自行承担；涉嫌破坏财务秩序、危害财务安全的，由有关部门依法调查处罚。
什么是公序良俗？
中国《民法典》总则四处使用公共秩序和良好习俗：（1）第八条从事民事活动，不得违反公共秩序和良好习俗原则；（2）适用习惯不得违反公序良俗；（3）第143条民事法律行为的有效要素之一是不违反公序良俗；（4）第153条第2款违反公序良俗的民事法律行为无效。
公序良俗的概念包括两层含义：
一是指公共秩序，即法律秩序，包括社会公共秩序和生活秩序；
二是指法律秩序以外的善良习俗，即全体社会成员普遍认可和遵循的道德准则。
中国学者参照国外例子理论，将违反公共秩序和良好习俗的行为类型分为10类：（1）危害国家公共秩序类型，如从事犯罪或帮助犯罪行为的合同；（2）危害家庭关系类型，如同意切断亲子关系的协议；（3）违反道德类型，如开设妓院合同，在实践中以性行为对价获得贷款；（4）幸运行为类型，如赌博、大奖销售伪装赌博等；（5）违反人权和人格尊严的行为类型，如过度限制人身自由换取贷款；（6）限制经济自由类型，如利用相互贷款扩大资本实力分割市场、封锁市场协议；（7）违反公平竞争类型；（8）违反消费者保护类型；（9）违反劳动者保护类型；（10）牟取暴利。
什么是民事法律行为无效？
《民法典》第一百四十三条规定了民事法律行为的有效条件，具有下列条件的民事法律行为有效：（1）行为人具有相应的民事行为能力；（2）意思是真实的；（3）不违反法律、行政法规的强制性规定，不违反公共秩序和良好习俗。
也就是说，如果投资虚拟货币违反了公共秩序和良好的习俗，那么民事法律行为就无效了。例如，如果合同违反了公共秩序和良好习俗，则该合同无效。
在本通知中，认定相关行为无效的路径是「背俗无效规则」。
合同无效的法律后果是什么？
我国民事法律行为无效的规定包括「违法无效规则」和「背俗无效规则」。
合同无效与不受法律保护有本质区别。
不受法律保护意味着投资者根据委托协议的要求不会受到法院的任何评价。
合同无效，否则。根据《民法典》第157条的规定，民事法律行为无效、撤销或者确定无效后，行为人因行为取得的财产应当返还；不能返还或者不需要返还的，应当给予折扣赔偿。有过错的一方应当赔偿另一方的损失；有过错的，应当承担相应的责任。法律另有规定的，依照其规定。
因此，合同无效后，法院仍将相应处理委托人委托的财产。例如，行为人因合同取得的财产应当返还。
炒币违法吗？
正如前面提到的，我国对虚拟货币的监管政策是明确一致的。
《关于防范比特币风险的通知》中明确：比特币交易作为一种互联网上的商品买卖行为，普通民众在自担风险的前提下拥有参与的自由。
我国民事法律行为无效的规定包括「违法无效规则」和「背俗无效规则」。
联系上述关于虚拟货币投资行为无效的通知，明确指向「背俗无效规则」。合同无效，而不是以非法投资虚拟货币为由。
根据《关于防范比特币风险的通知》和《关于防范代币发行融资风险的公告》，我国不承认比特币等虚拟货币的货币属性，禁止其作为货币流通等金融活动，但不否认虚拟货币可以作为一般法律意义上的财产受法律平等保护，也不禁止作为普通虚拟商品进行交易流通。
也就是说，每个人都说「炒币」，它不能简单、直接地理解为非法和非法的。当货币投机行为，某种特定的货币投机行为违反公共秩序和良好习俗时，将被视为无效。即使无效，通知也没有指出货币投机是非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