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作者:Helene Braun、Elizabeth Napolitano,Coindesk
原文编译:王尔玉,PANews
FTX 创始人 SBF 本周受审,这家崩盘的加密交易所涉嫌窃取数十亿美元。
主要证人包括曾经的同事和朋友,特别是 Caroline Ellison 和 Gary Wang,两人与 FTX 和 Alameda Research 关联密切。SBF 曾经的情侣 Ellison 十分了解 FTX 的内部运作,并已承认存在误导性行为。
Nishad Singh 和 Wang 等证人曾在 FTX 和 Alameda 担任要职,并已对相关指控认罪。
全球加密交易所 FTX 崩盘已近一年,其创始人兼前首席执行官 Sam Bankman-Fried 已经名誉扫地。本周,他将努力说服其同龄人组成的陪审团让他重获自由。但首先,我们将听取他的一些亲密朋友的证词。
在为期六周的庭审中,检察官将钻研各种证词、内部文件、电子邮件及堆积如山的证据,揭示这家加密交易所涉嫌窃取数十亿美元客户资金的蛛丝马迹。最引人注目的证据可能来自检察官的证人:SBF 曾经的朋友和盟友。
SBF 的几位前同事和朋友与美国司法部达成认罪协议后,将出庭指控这位曾经的加密大亨,包括他的前恋人 Caroline Ellison 和发小 Gary Wang,他们都深度参与了 FTX 及其量化交易基金 Alameda Research 的日常运作。另外两名尚未公开姓名的人士可能在得到豁免权后出庭作证,表明他们也可能与该交易所有关。美国司法部还在上周末宣布,检察官计划在庭审期间传唤来自世界各地的前 FTX 客户和投资者作为证人。
Caroline Ellison 是最受瞩目的证人之一,她预计将站在 SBF 的对立面。法庭文件显示,作为与 FTX 关联的加密对冲基金 Alameda Research 的前负责人,她将透露两家公司的关系及 FTX 持有的 FTT 金额。此外,由于她与 FTX 创始人有过情侣关系,或许还会带来一些低俗的八卦。她据说是少数真正了解 FTX 内部情况的局内人之一。
Ellison 的父母都是麻省理工学院的经济学家,她和 SBF 相识于两人的前一家雇主那里,即专注于华尔街的交易公司 Jane Street。两人于 2021 年 10 月重聚,SBF 在湾区的一家咖啡馆说服了她加入其加密公司。
2022 年 12 月,在 FTX 崩盘后不久的认罪听证会上,Ellison 承认故意误导贷款人,并通过 FTX 为她当时的对冲基金 Alameda Research 获得了“无限制的信贷额度,而无需提供抵押品”,尽管该公司当时并不需要这笔钱。
Ellison 承认欺诈指控,已签署认罪协议,无税务犯罪行为。她对 FTX 和 Alameda 涉嫌共享客户资金的了解情况或成为庭审的关键点。
鉴于她与这位前加密大亨曾经的情侣关系,她也被认为是在个人层面上最了解 SBF 的人,根据她的日记,这段关系于 2022 年 2 月不了了之,SBF 于 8 月向《纽约时报》泄露了那份日记。(相关阅读:FTX 高管最新内幕曝光:SBF“恶意”公开前女友私人日记,曾计划买岛“避难”)
她在日记中主要写到对 SBF 的感觉,以及多次分分合合如何影响她在 Alameda Research 的工作,她写道,“感觉与[他]的关系太密切,令人痛苦。”
尽管她在日记中未提及任何居住状况,但据了解,Ellison 和其他 FTX 员工都和 SBF 一起住在巴哈马奥尔巴尼的一套价值 4000 万美元的顶层公寓里。
这使得 Ellison 成为为数不多的似乎在职业和情感两方面都与 SBF 朝夕相处的局内人之一,这给了她一个独特视角,可同时谈论这位前 FTX 创始人作为商人的道德表现,以及私人层面的性格特征。
Nishad Singh 是 Alameda Research 的另一位早期雇员,当时这家交易公司的总部还在加州伯克利的一套公寓里,只有四名其他员工。Singh 高中时与 SBF 的兄弟关系密切,他曾担任 Alameda 的工程总监,和 Ellison 一样,他也与 SBF 一起住在其位于巴哈马群岛的 10 人豪华顶层公寓里。在 Alameda 工作一年半后,他开始担任新成立的 FTX 衍生品交易所的工程主管,他在那里的权责很小。
据报道,Singh 是掌控 FTX 匹配引擎密匙的三人之一。FTX 匹配引擎是促进该交易所处理买卖订单的系统,持有密匙者可随心所欲地转移资金。他也了解 FTX 将客户资金借给 Alameda 的情况。和 Ellison 一样,他于今年 2 月对包括欺诈和串谋在内的六项刑事指控认罪。
Gary Wang 是 Alameda Research 和 FTX 的联合创始人,也是 SBF 的左右手。Gary Wang 曾担任两家公司的首席技术官,被称为 FTX 的关键参与者。
Wang 在私人层面也很了解 SBF,两人高中时是数学夏令营伙伴,就读麻省理工学院时是舍友。他也是 SBF 居住的拿骚顶层公寓的 10 名室友之一。商品和交易委员会(CFTC)称 Wang“允许 Alameda 在 FTX 维持基本无限制的信用额度”。
2022 年 12 月,Wang 和 Ellison 一起就 FTX 崩盘的相关指控认罪。
咨询公司 Compass Lexecon 网站上的 Andria van der Merwe 简历显示,她是一名专门研究复杂的金融市场监管调查的经济学家。作为金融监管和市场风险专家,她有望为 SBF 及其核心圈子如何涉嫌串谋违反联邦证券和大宗商品法提供洞察。她还可能就 FTX 崩盘对广大金融市场的影响问题作证。
检察官称圣母大学教授 Peter Easton 将概述 Alameda Research 和 FTX 的财务状况,包括引发 SBF 数十亿美元的加密帝国崩塌的 Alameda 的资产负债表问题。他的证词将讨论客户资金的持有方式,以及实际银行账户余额是否与 FTX 内部分类账余额相匹配。
Tom Bishop 是一名企业顾问,专长是法医调查和会计问题。法庭文件未披露太多关于其计划中的证词信息,仅透漏他可能会基于“可公开获得的文件和记录,包括但不限于 Alameda 的资产负债表”,讨论 FTX 和 Alameda 的“财务数字和指标的计算”。辩护律师称如果需要,他们打算传唤 Bishop 反驳可能的司法部证词。
数据分析和取证专家 Brian Kim 可能会谈论 SBF 和 FTX 及其姊妹公司的员工之间的内部往来消息。如被传唤出庭,他可能就“与 Slack 数据和谷歌文档相关的内容、元数据和文件路径”作证,据称这些可以证明 SBF 曾指示员工销毁公司涉嫌欺诈的证据。法庭文件显示,这些数据包括“列出作者、保管人(S)和浏览者(S)的[文件和消息]字段,以及内容创建、修改、查看、保存和/或删除的日期”。与 Bishop 一样,如被传唤作证,Kim 的重点也是反驳司法部的证词。
金融顾问 Joseph Pimbley 是金融风险管理方面的专家。法庭文件显示,他可能会在出庭作证时告诉陪审团“FTX 的软件基础设施……报告机制的鲁棒性不足,对数据完整性和代码的测试和质量保证也不足,”SBF 这样的外部用户无法看到或轻易发现这一点。辩方律师称打算传唤他反驳 Wang 和 Singh 的证词。
密歇根大学金融与技术教授 Andrew Di Wu 可能向陪审团概述加密货币交易所及背后的区块链技术的运作方式。法庭文件显示,他还可能在证词中向法庭说明“运营中心化加密货币交易所的独特复杂性,特别是涉及跨境运营的交易所……以及处理多种法定货币和加密货币交易的挑战”。辩方称 Di Wu 可能会出庭回应一名联邦调查局特工为检方提供的证词。
截至 9 月 29 日,一些与 SBF 关系密切的关键高管和其他个人尚未被公开列为可能的证人,包括 FTX 的几个关键人物。
Caroline Ellison 接任 Alameda Research 的唯一首席执行官前,曾与 Sam Trabucco 共同担任该职位,后者任职仅一年后于 2022 年 8 月去职。2021 年,他在 X 上发帖称,他推动了 Alameda 的扩张,使其超越初始业务,不再只是针对低交易量加密资产的做市商,而进入了风险更高的交易领域,带领公司获得了“巨额”利润。在去年《华尔街日报》的文章中,Trabucco 未被列为知晓 FTX 向 Alameda 转移客户资金的高管之一。
Daniel Friedberg 在 2020 年 3 月至 2022 年 11 月期间担任 FTX 首席合规官。他之前曾与一家线上扑克网站有关联,该网站卷入了一桩丑闻,估计有 2000 万美元的资金被挪用,据报道,他告诉一名盟友将责任归咎于该公司的一名未透露姓名的顾问。他在 Fenwick & West LLP 领导加密货币部门,成为该公司合伙人后加入 FTX。
据报道,去年 11 月,他向联邦检察官提供了关于 FTX 的细节。路透社报道,尽管其姓名未得到确认,但在 SBF 庭审中,他“有望被传唤为政府证人”。其律师未接听记者请求置评的电话。
Ryan Salame 是 FTX 巴哈马子公司 FTX Digital Markets 的联席 CEO,今年秋天接受认罪协议后,成为 SBF 核心圈子中第四位对联邦指控认罪的高管。
竞选财务记录显示,Salame 受 SBF 指示向数十名美国国会议员提供了价值数百万美元的非法竞选捐款。不过,虽然 Salame 帮助前老板在国会山斩获了影响力,但他声称自己对 FTX 财务困境的严重性或其高管被指控的罪行一无所知。相关阅读:(又一 FTX 前高管认罪,帮 SBF 暗中资助共和党选举,最高或被没收 15 亿美元资产)
据报道,Salame 已向联邦检察官提交了与 FTX 崩盘相关的文件,但据《纽约时报》报道,他不会出庭作证。早前的一份法庭文件称,如果被传唤出庭,他将援引第五修正案不得自证其罪的权利。